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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他来北京寻梦,成了一名北漂
■创立新工人艺术团为工友创作、歌唱
■曾经地下通道卖唱而今为外来工友维权
作为北京工友之家工会主席,许多常被朋友调侃为唯一“会玩摇滚”的主席,而今,他称,自己现在的状态“最摇滚”。11月22日,记者来到朝阳区皮村,探访他的“摇滚”生活。
地下通道卖唱为生
“北京好大好大,北京好冷好冷,北京好热好热,北京没有我的家……”在皮村打工博物馆外,许多抱着他心爱的吉他深情演唱。这首歌听起来有些凌乱,却是他根据工友写的诗歌加工而成,这些外来务工者在城市中无助状态的真实反映,让他感同身受。
许多的家在浙江海宁,靠近钱塘江边上,1999年,22岁的他来到北京寻梦,成了一名北漂。
“高中时代特别厌学,感觉中国教育让我很压抑,自己有很多话要说,想找到一种方式来表达。”许多说,崔健和张楚的歌常带给他力量,摇滚成为最能表达自己的方式。
高三那年,他有过当电影导演的梦想,想用画面表达自己,无奈高考落榜。为了体验生活,他去派出所当了两年协警。“后来,明白拍电影成本太高,想改玩音乐,有把吉他就可以操作。”他说。
来到北京,许多在迷笛音乐学校学了两年,在这个曾被称为“中国地下摇滚乐的摇篮”的地方,他学会弹吉他、写歌。有段时间,他靠在地下通道卖唱为生。
成立新工人艺术团
卖唱的日子,他结识了新工人艺术团的创立者孙恒和小吴。许多还记得,有一天,唱着唱着,一个自称“小吴”的工友跑来跟他借钱,“我在西直门地铁站唱歌,吉他被没收了,警察让我拿钱去赎。”
虽然不相识,许多爽快地将面前为数不多的零钱拿出来交给他。后来,小吴骑着自行车带他去见孙恒,三个志趣相投的摇滚青年创立了新工人艺术团。目前,身兼打工博物馆馆长、新工人艺术团副团长的许多成了一名打工青年,忙活工友的社区活动、艺术团的演出、创作、给兄弟艺术团培训……“摇滚是一种精神,是对现实的生活态度。”他称。说起《北京北京》这首歌,他想起了一个工友的故事。一个建筑工人当时被拖欠了工资,去劳动局投诉,因为没有签订劳动合同,对方没有受理,他蹲在马路边抱头痛哭。后来,这名工友根据自己的状况创作的这首诗被改编成歌曲。
为万名工友维权
法律班、文娱班、电脑班、夜校、职工书屋、电影院……在朝阳区金盏乡皮村,聚集有上万名来自五湖四海的打工者,北京工友之家工会除了为工友提供精神文化需求,还要为他们维权服务。严冬到来,许多的办公室没有暖气,墙壁上一面锦旗非常醒目,2011年1月24日,河南范县卢太成送的这面锦旗上写道:服务工友,权益维护。许多介绍,皮村里的厂子基本不跟工人签劳动合同,有些厂平时发点生活费,到了年底才结算工资,但每年年底,向工友之家工会求助讨薪的案子较多。
去年,一名工友在皮村家具厂打工,老板答应他每月工资5500元,后来生意不好,老板要辞退他,只同意给4500元,工友不答应找到了许多。他了解情况后,以工会名义给老板打电话,对方却以该工友技术不行,干活慢为由减他的工资。许多称,“你没签劳动合同,真要走法律程序,你赔给他的更多,还有加班费。”最后老板同意给6000元,包括加班费,第二天工友就拿到了工资。工友有了自己的工会组织,在陌生的城市打工遇到困难,有组织支持就可以规避很多风险。
“摇滚是直面现实,对现实有一种紧张度,用一种批判的眼光看问题,有行动试图去解决它,所以现在的状态更摇滚。”许多说。曾经,他站在地下通道卖唱,对着整个世界怒吼,唱完却感到无力;而今,他和工友一起去探索和思考,用行动去改变处境,看到背后更多的建设者,他更有底气。(汤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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