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2日下午,在上海嘉定工会召集下,某石油天然气管业有限公司50名职工来到嘉定区人民法院执行局集中发放劳动报酬的现场会,领取了被拖欠的325万元工资和经济补偿金。职工韩某激动地说:“终于尘埃落定了,感谢工会和律师一直以来对我们的支持和帮助。”
“这是一次全程‘管到底’的维权服务。”嘉定工会职工服务中心负责人介绍说。
工会介入,促成劳动双方和解
2018年9月11日,上海某石油天然气管业有限公司爆发一起群体性劳动争议。嘉定区总工会即刻启动“应援尽援”工作机制,委派律师赶赴现场,为职工提供法律援助。律师了解到,由于用人单位股东之间发生纠纷,导致公司无法继续正常经营。从2018年7月开始,职工工资停发,社保停止缴纳。律师当即与职工签署相关委托材料,并就工资以及经济补偿金两项请求的相关数据以及证据材料进行收集与整理。
第二天,律师们初步分析后,马上与用人单位联系,确立初步调解方案。2018年9月13日,在华亭镇调解委员会工作人员的陪同下,律师到用人单位处协商调解方案。但由于部分问题未能达成一致意见(主要是工资和经济补偿金如何计算问题),协商未果,并约定于2018年9月17日再次进行调解。
2018年9月17日,在华亭镇调解委员会主持下,41名劳动者全部到场,律师们与用人单位进行了第二轮磋商,进过谈判,双方就41名工人的工资和经济补偿金达成一致意见,41名劳动者全部签署调解书,约定于调解书签署之日15日内付款。此次维权第一阶段服务圆满收官。
执行陷入僵局,政府先垫部分工资
调解书约定的15天付款期满后,用人单位却未能如期付款。2018年10月10日,律师们组织41名劳动者前往嘉定区人民法院递交强制执行申请书,把法援工作延伸到执行阶段。2018年10月17日,为了推进执行程序的进行,又组织第一批的41名劳动者向法院递交《陈情书》,进一步说明41名劳动者目前面临的困境。
法援律师补充介绍说,2018年10月8日,第一批41名劳动者中有12人存在工伤补助未拿到,以及尚在观望处理结果的9名劳动者向工会再一次寻求法律援助。当日,第二批劳动者和用人单位签订调解书,并于2018年11月9日向嘉定区人民法院递交强制执行申请书。
在多次沟通无果的情况下,2018年12月5日,律师决定与职工代表一起前往法院,与执行法官当面沟通执行事宜。经过法院执行法官现场查询,职工们了解到用人单位被冻结的存款根本不足以进行偿付的事实,虽然用人单位的其他资产足以支付,但目前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兑现,因为主要都是些不动产。
执行陷入僵局,怎么办?律师尝试进行其他途径解决劳动者面临的困境。在嘉定区总工会的支持和帮助下,2019年1月7日华亭镇政府最终就工资部分先行垫付,以解决燃眉之急。虽然工资部分得到解决,但这只是职工们诉求中的一小部分金额,而诉求大头是经济补偿金部分,总计229万余元需要解决。
延伸服务,工会帮忙追回债权
在与用人单位沟通后,法援律师得知其还存在诸多债权,如果可以追回这些债权,就足以支付劳动者的全部请求了。帮助用人单位短时间追回债权就成了解决问题的关键。
诉讼耗时太久,直接沟通效果不明显,于是,律师们决定采取向几个债务人发律师函的方式,及时与债务人积极沟通,终于在2019年4月份追回了足以支付全部50名劳动者总计325万余元的全部诉请债务。
回顾案件进程,嘉定工会认为,在服务对象上,从对群体性劳资纠纷案件预警摸排,向援助案件涉及法院强制执行开展全面排查的延伸,提升了对二次纠纷发展趋势的预测预判能力和应急处置能力;在服务手段上,从单一依靠工会,向与区法院、区人社局建立调裁执联动机制延伸,按照“快立、快审、快结、快执”原则,在各阶段设立优先处理机制,又最大限度减轻了当事人维权成本。
有关人士认为,从“依裁决”视为结案的传统援助方式,向需要申请强制执行援助案件提供无偿“延伸”服务,配合各级法院完成对执行案件的审查等法律工作,嘉定工会在维权服务方式上的突破,有效改变了“打赢官司,钱却没着落”的尴尬,切实保障职工合法权益落到实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