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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生“手机依赖”该如何看待
朱昌俊
//www.auribault.com 2018-04-18 来源: 北京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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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日,麦可思研究院发布的一份中国在校大学生手机使用调查报告显示,超八成大学生存在“手机依赖”,日均使用手机超5小时,18点以后是大学生使用手机的高峰期。此外,79%的大学生在课堂上使用手机。

  如同前些年的“网瘾”一词,“手机依赖”近年来也成为一个热词,并且根据相关调查结果的“佐证”,呼吁警惕“手机依赖”的声音也似乎越来越大。这种呼吁的初衷不难理解,但“手机依赖”真的有那么可怖,值得如此忧心忡忡吗?

  其实,到底何谓“手机依赖”,从来就缺乏一种准确的定义。像这次调查所指的超八成大学生存在“手机依赖”,其判断依据,似乎就是被调查的大学生日均使用手机超过5小时。而早在2013年,就有相关调查显示,“八成白领泡手机成瘾,北京白领日均使用近7小时居首”。那么5小时和7小时的差别到底在哪?是否由此就能说明大学生的“手机依赖”比白领低?这显然是个问题。

  说到底,手机只是一款工具,如果承认这种工具在现实生活中的必要性,谈“依赖”也就未尝不是个伪命题。在今天这样一个移动互联网时代,智能手机的功能日益强大,像支付、打车、社交、工作、信息接收等等,远不只是过去单纯的通讯作用那么简单,手机对日常生活的介入越来越深,与人的紧密性越来越强。所以,有调侃称“手机已成为人的一个器官”,一定程度上看其实不算夸张,大部分人确实已经越来越难离开手机。就这个角度而言,可以说整个社会都对手机产生了依赖。那么,仅以使用手机的时间来判断一个人是否形成了对手机的“依赖”,就难言科学,就像不会有人谈“洗衣机依赖”、“冰箱依赖”一样。

  当然,当“手机依赖”被作为一种问题看待时,它往往被默认为是一种需要干预的“心理疾病”,比如使用手机在一些人那里成了下意识的行为,空闲时间被完全用手机来打发。这种倾向倒确实不值得提倡,也就是我们通常讲的要防“沉迷”。它对应的可能是时间的浪费,甚至是生活方式、人际交往的“异化”。

  应该说,现实生活真的到了完全“沉迷”于手机状态的人,终究只是少数极端,大部分人虽然用手机的时间长,要么可能与工作需要有关,要么或者是带有娱乐休闲目的的,从行为结果看,并不具有明显的外部伤害性,总体还是能够维持在理性范畴。这起调查就显示,虽然每名大学生每天玩手机的平均时间达到5.2小时,但18点以后,也即课程基本上结束了的时间段,才是他们使用手机的高峰期。这说明,对于何时用手机,大学生们还是有着相对的时间区分的,并非如“手机依赖”所形容的那般非理性模样。

  几乎任何一种工具的产生和运用,都会带来相应生活方式的重塑乃至社会文化的改变。在电视机兴起的时代,也有人把那些拿着遥控器,蜷在沙发上,跟着电视节目转的人称为“沙发土豆”。但现在来看,“沙发土豆”并没有成为一个具有高度辨识性的群体,或者说,电视并没有对他们带来明显的负面影响。因此,就这个“前车之鉴”而言,我们似乎也没有必要对“手机依赖”抱以过多的担忧。

  至少在看得见的未来,手机对生活的介入或只是越来越强,对此的最好态度,与其说是杞人忧天般的“怀疑”,不如思考到底怎样才是比较科学的、理想的与手机打交道的方式。所以,一方面,不必戴着有色眼镜看待所谓的“手机依赖”,特别是像学校对于学生使用手机,不能只拿着“手机依赖”这样的大词,将学生玩手机当成洪水猛兽,进行过度干预。另一方面,较之于泛泛而谈的讨论“手机依赖”,确立和完善一些手机使用的“规则”,如学生在课堂上到底能不能使用手机,如果能使用,又该如何使用之类,或许更为重要和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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