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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海建：“方丈绯闻”里那些飘荡不散的义愤

邓海建

//www.auribault.com 2015-07-30 来源：光明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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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林寺方丈释永信被举报一事仍在发酵。昨日，自称少林寺弟子的举报者“释正义”向华商报记者披露三份“证据材料”，称释永信早已因违犯寺规被开除僧籍，并公布其掌握的释永信双重身份证、户籍信息及其“私生女”出生证明、户口信息等。“释正义”还隔空喊话：“人物铁证俱在，试问释永信你敢做亲子鉴定吗？”（7月29日《华商报》）

　　荷花瓣落，莲子方熟。少林与释永信能熬到这一季，在汹涌的绯闻中始终“片叶不沾身”，也是功夫了得。这边是“不辩解脱”，那边是不依不饶——举报材料如综艺节目般巧妙地起承转合，从风月到贪腐，从僧籍到身份……一个个问号密集抛出，尽管警方“尚未立案”，舆情判官已在段子里亮出态度。

　　不过，方丈释永信摊上的所谓大事，不算八卦，算什么呢？他不是乡绅，亦不是官员，若只是私生女等传闻，顶多也只能由宗教界去“自理”。道德上的瑕疵（私生活可能连道德瑕疵都够不上），总不好挥舞法律的棒子去寻求恩仇快意。他无法跻身“老虎”之列，连“苍蝇”的帽子都戴不上，“严实”的辫子自然就抽打不起来。在公共舆论面前，裹挟情绪义愤施压方丈去做亲子鉴定，这事儿本身就够滑稽的。僧团内部事务，干卿何事？

　　说这些的意思，当然不是为方丈背书。不过，寺规和法律、禅宗与道德，总是一码归一码，廓清是非也要严守边界。

　　这些年，少林并不清净，方丈也不安生。远的不说，近来的“真人秀”、“丝路行”，也是忙得一塌糊涂。方丈更像CEO，少林更像大财团，凡涉利益交割、资源赎买，必会有各色纠葛。“方丈绯闻”当然不是第一次，从“嫖娼被抓”到“海外30亿美元存款”，从“德国别墅”到“跟明星有染”、“包养女学生”，真真假假，是是非非，最终也就不明不白地跌宕在“以时间换空间”的危机应对策略里。至于少林的傲娇，从门票江湖开始，成立实业公司、去澳洲买地等，似乎就走上了“背信弃义”的不归路。在你我眼里，它像青春期的孩子，远不是黑白电影里那个淳朴敦厚的“少林”。于是，嗔怒怨憎，愤然于心，也不是三两天的事。一旦疑似倒地，踩两脚也挺爽的。

　　少林与方丈，在如今的“朋友圈”，几乎是众叛亲离。这怨谁呢？从来都是鼠族机制与丛林法则在发声，你一拳、我一脚，不分胜负，难分上下，看得人眼花缭乱了，又没有裁判出来说谁是奥特曼、谁是大怪兽，观众看累了，只能条件反射地骂一声“都不是好东西”。正义与公平，规则与秩序，也就在“不辩解脱”中风流云散去。是啊，反正是谁也管不了，反正是内情谁也不知晓，本着无风不起浪的警觉，民众还能怎么去判断呢？

　　“禅室坐清秋，诸天云上头。”少林是不是怀旧片中的少林不重要，方丈是不是出场就自带光晕的方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俗世种种、名利纷纷，就这么鬼扯下去，不顾公义凋敝、无视是非清明？这一次，愿“方丈绯闻”别再歹戏拖棚。

编辑：曹茂竹